一一一当年那个高帅的少年走进师大的青青校园,那时师大的校门还不大。
但不妨碍涌动的青春热情的流淌,9月份进校,不久就赶上班里的第一个晚会,迎接中秋节的中秋晚会,排了进河师大唱的第一支歌《香槟酒》,是新加坡歌星包娜娜的歌曲。
在瓜子,橘子满桌子,大家围坐在教室里,第一次的集体赏月中秋晚会。
有跳舞,有唱歌,不到一个月的半生不熟的同学情在流淌,我唱的算最出彩的,系主任谭老师出席了晚会说,长征这帅小伙唱得不赖。
接着,师大成立了踏浪话剧社,我成了第一批的演员,最早的元老之一。
才有了后来自编自导自演话剧小品《书贩》,在省大学生艺术节上获得优秀作品奖,那是我第一个省级的文艺奖项。
青春多动,除了足球场上是校冠军,省冠军,还加入了校艺术团做主持人和歌手,不过我是替补主持人,师兄刘肖一直在主力主持及诗朗诵,我做为师弟是替补选手,那时刘肖的诗歌,陈涌泉的乡土小说,就已经风靡校园。
他们跟薄学斌等,组织潮兴文学社,搞得风生水起,经常有文学评选活动,诗词,散文,小说,不亦乐乎。
我当时的级别都进不去。只能在我们自己班上的文学小组里混。
我是费派,不是废物派哈,费玉清派的费,唱《一剪梅》几乎专业水准,婉约抒情,还唱梅艳芳的《女人花》,罗文的《尘缘》,谭咏麟的《水中花》,算我歌唱当时的四大名著了,是师大歌声里无敌的存在,抒情歌手谁最强,挖掘机里长征王。
那时我穿白色西装演出服,骑白马的是王子不是唐僧,是就有些粉丝的
那时师大校外的那条河边,留下了多少个夜晚的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似的歌声,那时的恋爱相当的纯洁,仅限于拉拉手,楼楼肩膀,连接吻都紧张得跟犯罪似的,还都是趁着夜色的掩盖,白天是绝对不敢的。
有时男女生踏雪寻梅了一条河的路程,因为是周日白天,话没少说,也打雪球浪漫,但居然都没拉拉手。
记得我收到的第一次女生的情书是个小纸条,用送书的方式夹带送来的。
上面写着“在别人没有拥有你之前,请允许我在心里默默拥有你!想你的某某某”……
那时就是我们的师大爱情,纯洁的像张艺谋导演的《山楂树之恋》。
我们那时写情诗,梦远方,客观说,比目前师大的弟妹们写得好,真感情好文章,一写一大堆话,既训练了书法,又表达了心声,真真的见文学功夫。
笔尖划破白纸的温存浪漫,跟今天电脑打字完全是两个概念,灵感的表达也许就在那笔与纸之间的停顿。
那时的师大楼都是老的,中文系跟化学系的宿舍挤在中二楼,黑黑暗暗,但不妨碍青春的荷尔蒙激发,光膀子洗水间的嘹亮歌声,不时的响起,八个人,六个人,拥挤一起的小宿舍,到处是雄性的臭鞋味道,但简朴的饭菜依然吃得香甜,呼噜里的青春此起彼伏。
师范生每月发的饭票是我们的最爱,意味着面条,馒头的充实岁月。
校园的小路上,有我们的雪花飘飘,无怨无悔的浪漫青春。
校外的小饭店酒馆,有我们的兄弟友谊,也曾经因毕业离别喝得一塌糊涂,晚上吐了宿舍一床……